火一样的肤色和赤裸的胸膛,他们自称“红人”。历史和外交上,他们被叫做——印第安人。
公元1851年,美国政府欲以15万美元换他们200万英亩领地,为和平,他们妥协了。在华盛顿州的布格海湾,前来签字的一位叫西雅图的酋长,对城市的白人发表了这样的演说:“在我们的记忆里,在我们的生命里,每一块晶亮的松板,每一片沙滩,每一缕幽林里的气息,每一种引人自省、鸣叫的昆虫,都是神圣的……你我的生活完全不同,印第安人的眼睛一见你们的城市就疼痛。你们没有安静,听不见春天里树叶绽开的声音、昆虫振翅的声音,听不到池塘边青蛙在争论……你们的噪音羞辱我的双耳,这种生活,算活着?……我是印第安人,我不懂。”
我是印第安人,我不懂。后来,华盛顿州首府取了这位酋长的名字:西雅图。有个当代故事:一个长年住山里的印第安人,受纽约人邀请,到城里作客。出机场穿越马路时,他突然喊:“你听到蟋蟀声了吗?”纽约人笑:“您大概坐飞机久了,是幻听吧。”走了两步,印第安人又停下:“真的有蟋蟀,我听到了。”纽约人乐不可支:“瞧,那儿正在施工打洞呢,您说的不会是它吧?”印第安人默默走到斑马线外的草地上,翻开了一段枯树干,果真,趴着两只蟋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