迷迷糊糊中,我被一阵长长的汽笛声惊醒。睁开朦胧的睡眼看看表,已经凌晨两点了。我打了个呵欠,一阵困意又袭来。我刚躺下,突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咳嗽,父亲来了,我假装睡熟了,不想跟他说话。他帮我掖好被子并把我双手放进被子里,凝视着我站了好一会儿,然后悄悄地离开了。这时我听到下边的旅客在小声议论:“这个父亲可真称职,一晚上看望儿子三次。”我心中一动,一股暖流在心田涌动起来。睡是睡不着了,我不禁想去看看父亲。于是起床走向八号车厢。刚一推开八号车厢门,一股混合着汗臭的气味就扑面而来,我赶紧捂住鼻子。哪是什么卧铺车厢,人挤人,人挨人,我一边艰难地往前走,一边挨着座位向前寻找父亲的身影,短短的车厢似乎没有尽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