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时的我身体虚弱得像一只猫。每次去医院打完针,那源源不断的眼泪和鼻涕都会使我面目全非。此时,爸爸守在一旁的唯一好处就是他不会像妈妈那样凶巴巴地“哄”我。他总是打趣地在我耳边哼着:“啦嘿嘿,小娇咪没话说了,小娇咪没鱼吃……”虽然我不能立刻停止哽咽,可心里的恐惧已被赶跑了一大半。十几个年头,弹指一挥间。时至今日,我的个头足以与爸爸“平起平坐”了。我不再渴望赖在他腿上荡秋千,或是他一鼓作气把我举过头顶。即使我依旧热衷于这一类危险的游戏,他也不见得能轻易做到——他的血压不稳定,心脏也有一点问题。他真的有点儿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