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一次我和老妈相对坐着,桌上放着我的日记本。我盯着日记本用余光看了老妈一丝得意的表情,那意味着她成功了。她学会了如何先录下我瞬间的目光,再放慢镜头透视。刹那间老妈收起了得意的表情,母狮一般吼道:“你能说自己没撤谎?你说自己很快乐,学习也很顺利,但同时又迷惘痛苦……”“你——”“你什么你,看日记是我的错,撒谎是你的大错。你有什么心事可以跟妈妈说,何必对日记本诉苦,这样学习只会越来越差!”老妈的进攻是攻一道防线再进一步。“我没撤谎,日记是我最愚蠢的回忆……”我本想说如果自己是男孩,非像哥哥揍他妈妈那样揍你一顿。此时我已握紧了拳头,可我不忍心,我从鼻孔处重重呼了口气,扬长而去。此后两天我都没和老妈说一句话,第三天晚上憋得我脸都快变形(大约像茄子)我一把抱住了我那神经兮兮的老妈,热泪夺眶而出:“我们讲和吧!我们讲和吧!”我重复着,好想看看紧拥着我的老妈激动不已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