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秋天,我因为错过学校的午餐,就去学校门口的小饭摊解决。这是城郊结合的小饭摊,难以满足我的娇弱的胃,我每次不得不去那里解决午餐时候,都不断地抱怨。 如以前,我皱着眉头坐下来用餐。我把菜拣来拣去,拣出像样的放在嘴巴里,含在我嘴里的饭,半天吞咽不下去。 这时候,来了个男人,我实在难以判断他的年龄,皱纹刻满黝黑满是灰尘的脸,汗水洗去脸上的一部分灰尘,但是让脸看起来更脏,头发全是灰白的尘土,衣服上也有,刚干完粗工似的。他坐下来,用蹩脚的普通话说:“来一碗米饭,来一碗炒粉干。”小饭摊的老板似乎早知道他会这样,很快盛好给他。 男人接过来,狼吞虎咽吃起来,他饿坏了,他一口米饭,一口炒粉干,很快吃起来,他显然把炒粉干是当菜肴了。其实很少有人把小饭摊的炒粉干拿来当正餐,它只是劣质的猪油加一点菜炒成的,这个男人却当菜肴来吃。饭摊里最便宜的仅一元一盘的咸菜对男人来说也太奢侈,因为咸菜不如炒粉干垫饱空空的胃,如果买咸菜就饭,那么就需要两碗大米饭,这样就要多一块钱来解决午饭问题。这一块钱对这个男人来说,可能就是他孩子的一枝笔,是他双亲的一天生活费,他舍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