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75年,20岁的莫言离开故乡山东高密到外地当兵,后被调到河北保定市满城县深山沟里。当时,他爱上了写作,埋头写了很多稿件,向全国许多报刊投稿。1981年,保定市文学期刊《莲池》编辑部收到莫言的投稿即小说《雨夜情思》,编辑毛兆晃认为小说基础不错,他指导莫言三番五次进行修改,并改题目为《春夜雨霏霏》,发表在该杂志1981年第5期上。这也是莫言公开发表的第一篇小说。文章发表后,莫言视毛先生为恩师。得知毛老师喜欢收藏石头,莫言利用业余时间,跑到狼牙山很多地方,为恩师寻到一块,亲自送到他家中。此后,《莲池》又先后发表了莫言的小说《丑兵》《因为孩子》《售棉大路》,均由毛兆晃打磨。其中,《售棉大路》被《小说月报》转载,按照惯例将转载稿酬寄到《莲池》编辑部。莫言给毛老师写信说:“《小说月报》寄去的稿费,不必寄我,因为《售棉大路》一路从修改到出版,您付出的劳动并不比我少……稿费(即转载稿费)——您的劳动报酬,应该变成滋补品促进您和林阿姨的健康。”成名后,莫言依然对毛老师、对保定心存感激。2011年,莫言还回忆道:“为了这篇稿子,毛老师特意坐公共汽车到我当兵的山沟里找我。人生如梦幻,弹指三十年。恩师已作古,其情何以堪。